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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乍弄鳥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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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乍弄鳥尊是 春秋晚期酒器,距今約2500年歷史。通高26.5公分,寬13.5公分,據傳出土於山西太原金勝村,全器鑄成兇猛的鴞鳥。昂首,挺胸,雙腿直立。鳥首可與身分離,用榫卯結合。尖喙,可開合。鳥首飾羽紋、回紋和點紋。頸部飾變形夔紋,內填回紋。肩部飾夔龍紋,背部飾高浮雕羽紋。腹部飾麟紋和夔紋。足部飾雲紋。鳥首背後錯金四字「子乍弄鳥」。此鳥尊不能立穩,其尾部下方可能丟失一隻支撐用小獸。根據後來太原金勝村251號墓的出土文物提供的信息,子乍弄鳥尊很可能是春秋晉國卿趙簡子或趙襄子自用的酒器。現藏美國弗利爾美術。子乍弄鳥尊流失,很可能是清末溥儀在退位後,太監、宮女從故宮中偷盜而出,或是溥儀盜賣而流失。 趙簡子,本名趙鞅。 在春秋末時期,趙襄子30歲就成為了晉國的六卿之一。 到了戰火紛亂的戰國,他又率兵南征北戰,成為了戰國七雄之一,建立了趙國。 而他最小的兒子趙襄子本名趙無恤。 他於公元前475年嗣位,在位期間,他聯合韓、魏等國滅掉了智氏,擴建晉陽,為趙國的發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。 子乍弄鳥尊 子乍弄鳥尊手繪圖 子乍弄鳥尊 之所以著名,是因為鳥首背後錯金四字 “ 子乍弄鳥 ” 銘文,以及少見鴞鳥造型。“子”是器物鑄造者的名字;“ 乍 ” 在此為通假字代 “ 作 ” ,意思為 “ 製作 ” ;“ 弄 ” 字有玩弄、把玩之意。連貫來看,這幾個字的意思是專門用以倒酒而作的酒器,是供人們玩樂使用的,而非祭祀用禮器。 子乍弄鳥尊全器鑄成兇猛的鴞鳥,昂首挺立,形像傳神,雙目圓睜,頭部微昂,雙翅合攏,腹部飽滿,兩足挺立,威風凜凜。內部中空,背部有帶鏈圓蓋,鳥喙、鳥首、鳥身分別鑄造,用榫卯相接,可自由開合,方便裝酒、倒酒。鳥首飾羽紋、迴紋和點紋。頸部飾變形夔紋,內填迴紋,肩部媚夔龍紋,背部飾高浮雕羽紋,腹部飾鱗紋和夔紋,足部飾雲紋。這件精美絕倫的器物,可以説是中國古代鳥形青銅尊的巔峯作品之一。 2003年,在山西也出土了一件鳥尊,不過沒有這件精美。 子乍弄鳥尊上銘文 子乍弄鳥尊 背部有帶鏈圓蓋,鳥喙、鳥首、鳥身分別鑄造,用榫卯相接,可自由開合,方便裝酒、倒酒。 子乍弄鳥尊通體黑色,而且鳥眼兩邊鑲金。可能是清代乾隆時期存放於中國的宮廷之中供皇室把玩的器物。這一推斷的依據是,乾隆皇帝收藏了很多青銅器,並且,他希望這些青銅器都很乾淨、很漂亮,故而將其塗黑、鑲金。據中國國家博物館研究員,青銅器專家李先

時代的芳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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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殘酷的戰爭中,尋找人性的美好。 這是一個差點被掩埋的故事。 昆明一個收破爛的,在整理廢舊書籍時,突然從書中掉出一張黑白老照片。 這張照片幾經轉手,被賣給當地的收藏家楊韌。 一個偶然的機會,滇軍歷史研究專家陳秀峰看到這張照片。 他簡直驚呆了。 2018年3月8日,眾人為這張橫空出世的照片舉辦了一個座談會。 這是一張大合影,題頭寫著,“滇籍旅長沙同鄉歡迎雲南婦女戰地服務團紀念”“1938年元月2日攝”。 整整80年了。 合影上的人,能知道消息的,都不在世了。 來參加座談會的,都是他們的子女。 他們很快認出了自己的母親,亦喜亦悲。 我也受邀參加了這次座談會,看著這張照片,我一眼就認出了張芝。 而隨著不斷地深入採訪,一段可歌可泣的歷史,慢慢出現在我的面前。 一:“那位軍官,改變了我的一生” 我第一次採訪張芝是在2003年。 她獨自住在一所破舊但很整潔的小房裡。 讓我不可理喻的一個細節是,接受採訪時,突然飛來一隻蒼蠅,時年90歲的張芝,竟然開始滿屋子追趕,直到把它趕出窗外。 “不能有蒼蠅。”她不停地叨叨。 直到聽完她的故事,我終於明白她的執拗。 出生於1914年的張芝,曾是雲南潞西縣長的千金,個性鮮明。 張芝(左) 16歲那年,有一天放學回家時,張芝在家門口碰到一位小“叫花子”。 心底善良的張芝,從家裡拿來食物給他。 後來“叫花子”經常出現在她家門口,每次見到,她都會給他食物。 慢慢地,張芝開始牽掛“叫花子”,擔心他是否能吃飽,是否有地方睡覺。 有一天,“叫花子”不見了,連續幾天都沒有踪影。 張芝去街頭找,有人說,前幾天有個流浪漢病死了。 張芝因此傷心了很長時間。 直到1937年的一天,家裡突然闖入一位年輕俊朗的軍官。 這位軍官告訴張芝的父親,他叫侯國璽,多年前就愛上了張芝,但因身份卑微,不敢妄想。 如今,他已是國軍連長,專程登門求婚。 張芝驚呆了,眼前這個軍官竟然是7年前失踪的“叫花子”! 原來,街頭乞討的侯國璽,被盧漢收留並送進云南陸軍講武堂學習。 升任連長後,侯國璽得知張芝在昆華女中上學,且仍未嫁人,果斷上門求婚。 對於這門婚事,張芝的父親並不同意,但他拗不過女兒。 直到多年後,張芝才理解父親的考慮,他要的不是門當戶對,而是在1937年,身為縣長的父親,已經知道身為一名軍人,將要面對什麼。 二:“穿著旗袍的她們,追趕前線的列車” 這次展示的照片,是雲南婦女戰地服務團在

不老實的老實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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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位銀行會計師,沒有女友太太兒女,三十來歲,上班10多年從不請假,每天準時盡忠職守,工作亦永不出錯,老實一生,所有同事都叫他做「老實人」。老實人的人生,只有一個願望,就是環遊世界,不過數紙鈔過活的他,並沒有真的賺到什麼財富,打份工,夠糊口。 有天,他請假了。翌日,他也沒有上班。 老闆同事都十分擔心,從未請假的他告假了,生怕他有什麼意外,一個人在家,發生什麼事也無人知道,打電話又未能接通,大夥兒決定等多一天,便去老實人的家找他。 意料之外的事,總教人防不勝防。就在這天,銀行核數,發現帳戶內有1億資金,兩天前給老實人轉走,並提取了。 公司所有人都十分驚訝,不相信老實人會做出這種事,甚至有人擔心老實人被人劫持去偷錢。當然事件重大,最終只好報警求助。 一週過去,警察千方百計也找不到老實人。突然,老實人走進警局,自首了。一見警官,他便坦承偷了1億,不過實在清楚感到自己不是亡命之徒,所以還是決定自首了。 這是一件簡單盜款案,所以警察也直接要求他把1億贓款交出來,便會代為向法官求情。可是,老實人卻說:「我坦承我的罪行,所以我自首,但我真的不能告訴你,那一億在何處。我認罪就是。」 「是給了女人嗎?偷錢給她?別這樣傻,你一入獄,她便會帶著1億走了。」 「不是。根本沒有什麼女人。」 「你根本想像不到囚籠內的痛苦,快把錢交出來,讓我們幫你求情!你既然知錯,為什麼不把錢交回去呢?」 「我知錯,我認罪。我知道我應該要受罰的,但我真的不能說贓款在哪兒。」 結果,法官判了他十五年。 扣除假期,老實人坐了十三年的牢獄。在監獄裡,他繼續是模範囚犯,一有空便看旅遊書,又或教其他犯人寫書讀書。 時光飛逝,老實人出獄。當年的老闆也早就退休了,可是他忘不了這年老實人,真的希望知道,究竟老實人發生什麼事、贓款去了哪裡。就在這時門鈴響起,老實人帶著皮包站在門前。 「這段時間,我想通了。我知錯,辜負了大家對我的期望,我打算把這1億還給銀行。老闆,你可以和我一同到銀行嗎?」結果,這1 億,在老實人坐了十三年獄後,又再次回到銀行。 在飛機頭等艙中,老實人拿著紅酒,看著旅行雜誌,決定飛完巴黎,又到冰島,再到俄羅斯走走。 身傍剛認識的空姐,嬌嗔地問他,「你地底做什麼的呢?可以這麽早退休,休閒環遊世界?」 老實人笑道:「我,做投資的。妳知道,把1億買6%利息的不記名債券,13年後,連本帶利有多少?有2億1329萬,扣了1億

男人斷幻記 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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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-太太與情人-- 我懷疑太太偷看了我的部落格。 最近我寫部落格的時候,抒發了一下所有中年男人都會有的對情人的幻想。我渴望有個情人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,只是天時、地利、人和皆不具備,所以我的情人理想只能化為文字寫成部落格:我的情人,她要年輕漂亮,性感嫵媚,會討男人的歡心,當然,我也順便發洩了一通對黃臉婆的不滿。沒想到,第二天,太太便說要做我的情人。我被嚇倒,太太卻換了一臉溫柔的笑,說:「做老婆做久了也會厭煩的,不如試試做情人吧,做老婆不及格,也許當情人能得100分呢。」生活沉悶已久,倒不如試試太太的提議。我希望太太兼職,但太太堅決要求做全職情人,我懷著竊喜點頭。 當日下午,便接到太太電話,她嬌滴滴地說,廣場附近新開了一家西餐廳,去過的人都說好,又浪漫又有情調,是情人們最喜歡光顧的地方。說實話,每天回家吃太太做的那幾樣菜,早就吃得我反胃了,沒想到太太做了情人,立馬善解人意起來。我興沖沖赴約,發現太太從頭到腳改變形象,馬尾巴燙成葡萄紅的大波浪,臉上化著精緻的妝,穿著寶姿的裙子。太太見我目不轉晴地看她,莞爾一笑,在我耳邊聲音暖昧地說:「你看我,有沒有當情人的潛質?」我正心猿意馬,想像著此時應該如何與情人調情,服務生不合適宜地出現,「先生,你們的賬單。」我一看,有些發暈:5000元。慣性使然,我示意服務生太太才是付賬的人,太太立刻柳眉倒豎:「有男人讓情人付賬的嗎?」 出了西餐廳,太太不回家,要去五星級賓館開房。討價還價,太太恩准去四星級。少了一顆星,太太不悅,說我這個男人當情人太不地道。第二天早上在賓館的床上醒來,發現我睡在客房,哦,太太要做全職情人,而情人沒有天天守在一起的道理,所以她睡臥室,我睡客房。肚子餓得厲害,我起床坐到餐桌邊,拿起一張報紙看,等著太太送上每天早上的牛奶、煎蛋。我等得心都涼了,太太依然四平八穩地在臉上擦著粉。我瞪太太一眼:「怎麼還不做早飯?」太太冷哼一聲「那是老婆的事。」下一秒鐘,太太換了甜美的笑容,衝我攤開手掌,我問什麼意思,太太說:「情人裝修的費用不應該由男人來支付嗎,親愛的請掏腰包吧,一萬塊!」太太當情人的第二天,第三天,我都沒有晚飯吃。太太當了情人,我就沒有老婆做家務了。 第四天早上起床,我發現了一個頗為嚴重的問題,我沒有襪子穿,沒有襯衣換了。太太捂著鼻子用兩隻手指拈著我的臭襪子說:「情人會給你洗臭襪子嗎?」 太太情人要去購物,和我撒了一會兒

母親最後的念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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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母親與父親,青年時代 母親去世一年多了。 在這之前我不論多忙,每月都必從香港返廣州一兩回,看望在那兒的老母親。 一個高齡老人,全身上下都有傷病,時日無多了。 我能多陪她一會兒就一會兒,哪怕只是坐在她身邊沉默。 母親去世時九十八歲,雙目失明多年。 後來幾年已不愛說話,聽人說話也表情冷淡,常常就只是默坐,用十指去感觸身邊的事物,那事物通常是幾張紙巾或一根牙籤。 她也只能憑著氣息感覺來人。 我就一遍遍地揉摸她青筋縱橫的雙手,傳達著愛意與悲憫。 母親是名奇女子,出身澳門富戶,其爺爺代理丹麥麵粉生意,人稱“梁百萬”,那時的百萬家財想必也算是富豪級的了。 他在“大三巴”後面的富人區置下了帶花園的兩層大宅,那宅子到今天仍堅如磐石,看去不失氣勢。 開飯時飯廳上上下下坐滿了三張飯桌,孫輩要先向長輩請安。 太平洋戰爭一起,“梁百萬”訂買的一船麵粉沉到海底,血本無歸,家道中落。 但爛船也還有三斤釘,母親上的是英國名校聖羅撒女校,未來本該嫁個門當戶對的人家,過少奶奶的日子。 但日本侵華徹底改變了她的命運。 她從抗日歌詠團的熱血少女,變成了拿槍的抗日戰士。 一次,抗日游擊隊駐在番禺植地莊,遭叛徒告密,被日軍重兵包圍。 母親在突擊時受了傷,被日本人的砲彈震暈過去,日本人當她是屍體讓她躲過了被俘捕。 她腿上一直留著傷疤,裡面深藏著取不出來的砲彈散片。 最大的一塊傷疤有近巴掌大小,表面紫黑麻糙。 我小時曾害怕觸碰它,哪怕只是看一眼。 母親也被視為女中英豪。 她的母親,我的外婆一直在家相夫教子,未必多通曉家國情懷,但對女兒的選擇從不阻攔,並以母親的大愛暗暗支持愛女的行動。 有時母親外出開會夜歸,外婆便守著大門等她歸來。 澳門大三巴的大宅,也常是地下黨碰頭、開會的地點。 外婆就睜一眼閉一眼,從不阻止這些有可能惹來拘捕坐牢的活動。 母親的爺爺破產後,外婆就隨舅舅生活在香港,最後住在西營盤第一街。 母親多在內地活動,一九五四年後在廣州工作。 外婆一年一度坐船到廣州探望我們一家,我還跟母親去接過船,外婆低下頭在舷窗叫著我的乳名尋找我們的畫面至今還很鮮活。 她總是大包小包地帶來吃的穿的,記得我那時最愛吃她帶回來的罐頭“番茄黃豆”,至今甚至仍保持著這口味。 三年經濟困難時期,外婆不間斷地從香港寄回各種罐頭,以幫助有六個兒女的母親渡過難關。 那時我和哥哥讀中學住校,到郵局取郵件的差事就落到了三妹頭上。 現在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