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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當體會到愛,人才會改變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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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一位從不亂發朋友圈的某省幹部,前不久突然轉發了一篇文章,題目叫《我下嫁的實用老公,拖著5個窮親戚》,這真出人意外,國內幹部一般都很慎重,基本上不發朋友圈。 結果,看了這個來自大連的真實故事,他流淚了。 这是一位中年女性官員的自述。 一. 必須承認,當初下嫁給喬安國,就是貪圖了他的英俊和實用。 他家一共兄弟姐妹五個,其中一個弟弟小時候因為感冒燒成了盲啞人。我嫁給他時,我爸氣得住了院。 我家是正宗的書香門第,爸媽都是大學教授,弟妹的婚姻都是非富即貴。 我雖沒考上大學,但中專畢業後,進國企當了會計,老公喬安國不過就是一個普通工人,沒房沒錢,還有一個殘疾的弟弟需要全家養活。 可是,喬安國還是小喬的時候,182的個頭兒,五官帥氣逼人,身上的工作服永遠乾淨筆挺,工作服裡面的假領一直白得耀眼,我犯了花癡,一心追求他。 婚後,我和他一大家子擠住在一起,日子過得雞飛狗跳。 直到兒子喬樂出生後,我爸媽實在不忍心,讓我搬回了娘家。 喬安國是家中長子,做得一手好飯,而且收拾家務堪稱專業。自從我們住回家裡後,弟弟妹妹回家的次數明顯變頻,不為別的,就為喬安國張羅的那一桌好飯好菜。 漸漸地,喬安國就成了我們家的超級保姆,大家心安理得地指使他做各種家務,那態度很明顯 - 你既然沒能耐賺錢,那就應該做好後勤工作。 這其中,包括我,毫不誇張地說,兒子小喬從小到大,除了餵奶是我親力親為,其他一切事務幾乎都是由喬安國料理的。 他的任勞任怨讓我們過得和睦溫馨,但唯獨一件事讓我不快,那就是喬安國對他那個窮家的牽掛。 今天他媽病了,明天弟弟結婚,後天妹妹出嫁,大後天那個殘疾弟弟又出事了等等,總之,那個家就像一團亂線,纏在一起,理還亂,剪不斷。 剛搬離婆婆家那會兒,逢年過節我還回去一趟,可是,隨著一次次話不投機,我索性一年也難得回去一次,誰家有喜事,我基本不到場,只出錢,不出人。 日子久了,對於喬安國偷偷攢私房錢貼補家裡這件事,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 嫁給喬安國,別人看著不般配,但我樂在其中,至少在這場婚姻裡,我可以因為優越而任性。 更何況,喬安國是一個如此實用的老公。 二. 爸媽年紀漸長之後,生病住院的次數多了起來。父母每次生病,弟弟妹妹都是只出錢,不出力,我又手腳笨,全是喬安國無怨無悔地陪護。 爸爸媽媽慢慢被喬安國感動,對他的態度也不再像從前那麼居高臨下,而是越來越依賴。 2016年爸爸病逝,他纏綿病榻

餓是今生最深的記憶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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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朱炎(1936-2012)這篇文章,值得一讀。他比我長一輩,我們沒有吃過像他那樣的苦和挨過餓,應該珍惜。 --朱炎 -- 餓是今生最深的記憶 這是我們同齡人的經歷!那麼年幼,能在戰亂殘酷的現實中堅持他的希望,刻苦勵志奮發進取,著實不容易! 朱炎是台大外文系1960年畢業生,1984年擔任台大文學院院長 現在這一代的年輕人大概很難想像饑餓是種什麼滋味了,然而打從我 一出生,便一直飽受饑餓的折磨,就連大學四年,都還是有一頓沒一 頓地,好不容易咬緊牙關,勒緊褲腰才硬撐了過來。 人家說年輕歲月是人生中的黃金時刻,我卻始終連肚皮都填不胞。捱餓的滋味,我這輩子都忘不了。即使如此,我卻從來不曾放棄過希望和理想。我不顧顛覆坎坷,居然也踏上了留學之路,進而在文學領域裏馳騁攀越。回數那段匐匍的過程,每一個歷歷的腳印裏,不知有我多少不為人知的淚水與汗水滴了又乾,乾了又滴...... 狗與我不愉快的遭遇繫在一起。 先父是個讀書人,在亂世裏這種人最可憐。工人出賣勞力,商人囤積居奇,都不難生存;只有讀書人,唯一賴以謀生的教書工作,在那種時候可以說根本無法安定。學校解散,學生流亡,一片民心惶惶... ...不幸的我就是出生在這樣的時代。民國二十五年, 正是對日抗戰爆發的前夕,緊接著鬧八路、鬧土匪, 就再也沒過過一天安寧的日子。 「餓」是童年唯一的記憶。就算不打仗,家中的日子也是十分清苦, 共產黨一來,除了鬥爭地主之外,知識份子「臭老九」更是他們要打倒的對象,我們全家因此被掃地出門,頃間一無所有。親戚朋友更視我們如瘟疫,避之猶恐不及,更別說出面接濟了!我和底下的一個弟弟,一家婦孺何以維生?不可避免地我們淪為了討食的乞丐。 提了小竹籃,等在人家門外的經驗至今清晰。我守在那裏,看裏面的 人和麵皮做餃子。蕎麥麵的香味一陣陣傳出,饑腸轆轆的我只有乾嚥唾沫,可是人家往往卻對我視若無睹,甚至收下來的殘湯剩飯都不捨 給我,尤有甚者,他們的狗也衝出來咬我! 一直到現在,每當我在街上看到各式各樣的狗類,記憶中的創傷仍會 隱隱作痛。「狗仗人勢」、「狗眼看人低」是我真真實實的人生遭遇 ,除了有錢人養的惡犬,還有就是日本鬼子威風凜凜的大狼狗, 以及半夜裏村上悽厲的狗吠-這時候一定是有土匪或是八路摸進了村上來,我們就必須立刻跳窗連夜逃命-狗在我的記憶中總與太多不愉快的遭遇繫在一起。 那一次我終於受不了了,當著母親的

余伯伯的逝去往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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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余伯伯個子瘦小,但個性豪爽嗓門超大,是父親的眾多老朋友中,外型不起眼卻最令人無法忽視的一位。 第一次見到余伯伯是在大學聯考放榜後的那個暑假,父親主動告訴我:「你可以去高雄的余伯伯家玩,余媽媽也是你媽媽少女時代的閨密。」那是在七○年代,能考上大學的獎勵。 我背著一個塞了幾件衣服的大背包,第一次單獨離家出遠門,搭乘台鐵平快車一路晃到遙遠的高雄,心情與後來第一次搭飛機赴美讀書時一樣地興奮。 當時余家住在鳳山陸軍官校旁邊的眷村,有兩個與我年紀相仿的大小余兩兄弟,大余比我大兩天,小余與我弟弟同年。我們每天早上被官校的起床號吵醒,然後帶著饅頭夾蛋、乾糧和水壺,玩遍高屏的大小風景區。晚上回到家,總有一桌比餐廳還豐盛的川菜等著,我還可以前一天點菜,每天的菜色都不同,那時候我真還以為余伯伯是某家川菜餐廳的大廚。 結果玩了十天我還不想回家,父親打電話來催問,被余伯伯用四川話嗆回去:「小孩子到我家玩,就和自己家一樣,考上大學又是暑假,催什麼催?」就直接掛電話。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有人對父親這麼凶地說話,於是放心地又玩了一個星期才回家。 那年以後的每年暑假,甚至出國念書之後,每次回台灣之前,仍然會接到大余發出「來高雄玩喔」的邀請。 民國九十四年(二○○五),我回台灣度假,帶著爸媽南下高雄拜訪八十七歲的余伯伯。那是他們四個人最後一次相聚,酒酣耳熱之後,仍然健朗的兩位老先生開始一搭一唱地回憶一段驚心動魄的往事,也是我第一次聽到他們生死同舟的故事。 抗戰勝利後,父親考進河南大學醫預科,才剛上完大一,就因共軍南下隨著幾位老師一路向南逃,最後在上海搭上開往台灣的船。 當時正好是古寧頭戰役的前夕,船轉泊到戰雲密布的金門,父親沒有選擇的餘地,穿上軍服成為軍醫,好在歷經古寧頭戰役毫髮無傷。 到了民國四十二年,國軍向福建東山島發動反攻大陸的突襲,原本已落腳高雄旗山糖場的余伯伯,接到長官的徵召加入游擊隊,父親的野戰醫院也被派上島支援。但是突襲很快就失敗了,撤退時,野戰醫院被遺忘在島上,余伯伯臨危受命,率領幾位游擊隊員和一艘小船搶救野戰醫院的人員。 游擊隊找到野戰醫院,把所有人送上小船,船開動之後,余伯伯腰上繫著一根連著船的繩子,手持衝鋒槍斷後,等打完最後一顆子彈,不會游泳的他,嗆了幾口海水後,才被拉回船上。 余伯伯手舞足蹈地形容當時的險況,機槍和大砲不斷地落在小船的四周,害得我們幾個小輩也緊張得不得了。 「後